天仙居的张掌柜,是一位是眉眼和善但眼中带着生意人的精明的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
“张伯伯。”司浓浓揖礼问好,声音温柔乖巧,姿态尽显后辈的谦恭。
司浓浓的称呼令张掌柜一愣,眼中多了几分和善,吩咐小二看茶,然后比了个和桌子差不多的高度:“上回听你叫张伯父,你小身板才到这。”
司父与张掌柜本是一同长大的好友,家中又同是经营酒坊,关系一直很好,直到司父染上了赌博,张掌柜屡劝无果,两人渐渐离了心。
后来司父为了从蒋大富那借到钱,在天仙居的酒里下致人腹泄的药,使天仙居被官府查封,蒋大富的酒坊趁机抢走天仙居的客人,还抹黑天仙居,导致再开业的天仙居生意惨淡,张掌柜与司父彻底决裂。
上个月,为了挽救面临倒闭的天仙居,知道司父欠下不少赌债的张掌柜找到司父,称愿意花四百两买下司家秘方,让司父有钱还债。
只是张掌柜的这一举换来司父不留情面的羞辱,直指张掌柜是趁人之危的伪君子,二人发生激烈的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司浓浓垂眸,眉眼间带着沉重忧思,神色纠结:“家中杂事多,一直寻到没机会拜访张伯父。”
张掌柜想到司浓浓让伙计传达给他的话,立马摆出长辈和蔼可亲的模样宽慰司浓浓:
“浓浓节哀,不要太过悲伤,这日子再艰难还是要继续过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跟张伯伯说,张伯伯能帮一定帮。”
听了张掌柜的话,司浓浓双眸含泪花,剔透的泪珠将落不落,两手揉搓着手帕,一副难以启齿的委屈模样,最后在张掌柜“鼓励”的眼神中,才鼓起勇气说:“张伯伯,实不相瞒,是那蒋大富欺人太甚,他,他昨夜竟然……”
司浓浓将昨夜发生的事情掐去自己砸人,放火,威胁人的事情,其余说给张掌柜听。
在张掌柜听来就成了蒋大富威逼利诱还放火威胁司家姐弟。
司浓浓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匆匆以袖掩面,遮盖自己的狼狈。
吾见犹怜的模样让一心想着秘方的张掌柜生出了一丝真诚的怜悯之心,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小辈,带了几分真心安慰司浓浓:
“浓浓莫怕,伯伯一定为你持公道。”
司浓浓朝张掌柜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昨夜不知是不是父亲显灵,在蒋大富欺辱我姐弟二人的时候,灵堂的火点着了白布,吓跑了蒋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