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腰间传来的细碎响声引起司余晟的注意,司余晟困难地挪动身体,在看到地上的东西时,黑色的瞳孔猛然一震。
泥石地板上,一块通透碧绿的锦雀纹勾形玉佩安静地躺着。
司余晟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块玉佩,指尖刚碰到玉佩冰凉的表面便迫不及待将玉佩握进手里,捂在怀中,眼中闪烁的光不似喜亦不是悲,似一种哀伤的执著,只是世上唯一属于他的东西了。
“司家小儿呦。”
陈郎中找来,司余晟猛得抬起头,眼神像野兽一样凶戾,陈郎中心里一惊,但看到司余晟右脸上的几道血痕,立马面露忧色地关切:“司家小儿,你这是在干嘛,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能伤害自己啊,快去过,让老头子帮你处理伤口,不然感染发炎就麻烦了。”
说着陈郎中将手伸进夹缝中想要将司余晟带出来。
然而司余晟张嘴就咬住向他伸来的手,在陈郎中挣扎欲逃脱时,更是收紧利齿,即便尝到血腥味也不松口。
“啊——”
一时间,陈郎中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子。
“老头子!”
“司余晟!”
随王氏一同进屋的司浓浓见到屋内的情形,立马上前冷将床挪开,将躲在角落的声冷声斥道:“司余晟,松口。”
司浓浓?
司浓浓!
司余晟在看到司浓浓的那一刻,心脏与灵魂共响,延续了两辈子的狠意一同在此刻爆发,一道声音在脑中响起:杀了她。
司浓浓抬眸便对上司余晟阴森凶厉的双眼,这是一个九岁小孩该有的眼神么?
司余晟缓缓放开陈郎中,黑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司浓浓,右脸黑色的胎记似后活了一样,黑色的胎痕似触角摇曳,诡异骇人。
司浓浓神色平静地与司余晟对视,低声对身侧的王氏说:
“夫人,请找一根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