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楼里姑娘从恩客嘴里多打探一些京都世族权贵的消息,一旦核实,立刻向我飞鸽传信。”
“最后,在任何明面场合,见到我,都装作不认识我。”
见姜堰忙不迭点头,她才抬手,打发他走。
等到谢千雪一手一个拉着谢挽意和阎长留出了烟雨楼,没走几步,就听见已经焕然一新的阎长留,小声嘀咕。
“这破楼里,净是些坏男人糟蹋好看姐姐的龌蹉事,回去就让父王,拆了它。”
“你父王就是,你那个要娶别的女人的爹吗?”
谢挽意从怀里掏出一串糖葫芦,隔着谢千雪递给他,小眼神里却透着俏皮。
见阎长留涨红着耳朵点头道谢之后,矜持地说自己不吃糖,她的大眼都快要笑成月牙,“我记得有人,在柴房,说自己没有那种爹的。”
阎长留瞪她一眼,就大义凛然地昂首道,“我已经想好了,我父王就是我父王,坏女人就是坏女人,既然我改变不了我父王要娶她的事实,那我就更要看好我父王,不要被她带坏了。”
“而且就算以后坏女人生了孩子,我只要一直保持功课努力,练武刻苦,听话懂事,那我就一直是燕王府唯一的世子,谁都取代不了我。”
“这样的话,我娘在天上看着,也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说完,他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谢千雪一眼,就飞快看向前方,一副期待夸奖的小狼模样。
于是,当谢千雪抽出手,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对,长留真聪明,但是也不必事事听话懂事,自己快乐更重要。”
他小小的脸瞬间通红,等谢千雪收回手,他佯装皱眉整理自己被揉乱的发顶,然后顺势抬手重新牵住了谢千雪的手,“嗯。”
谢千雪忍不住笑,就被另一边的谢挽意不高兴地晃了晃手腕,“娘,挽意也很聪明,对不对?”
谢千雪笑得更开心了,弯腰将他们一左一右,都抱进怀里,再各自亲了一口小脸,“对对,挽意和长留都很聪明,都是这世上最棒的小孩。”
两个小家伙都闹了个大红脸,却不约而同都往谢千雪的怀里蹭了蹭。
而一收到烟雨楼的消息,就带着一群手下,亲自来寻儿子的阎司礼,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温馨画面:
长街上,圆月下,其貌不扬的女人抱着他的儿子,两人都笑得格外灿烂,尤其他从小就沉默冷言的儿子,笑得朝阳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