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菁下跪道:“臣妾见驾。”
郑妃喜上心头,继而跪道:“臣妃参见皇上。”
赵煦当场被刘清菁撞破,又羞又恼,又气又恨,刘清菁装作落落大方,他反而不好意思发作,毕竟是君王调戏臣妻,他不由颜面无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松开了刘仙芝。刘仙芝更是羞愧难当,只想快些离开。
刘清菁冷笑道:“怎么,见了本宫就想走?”
刘仙芝道:“臣妃参见贵妃娘娘。”
刘清菁傲慢也道:“平身!刘妃,我们也算是旧相识,本宫能有今天,还要感激你当年的恩情。”
刘仙芝道:“臣妃不敢。”
刘清菁道:“量你也不敢,既然当年是你自行放弃,为何现在又后悔莫及呢?”
刘仙芝道:“臣妃并没有后悔当年的选择。”
刘清菁道:“是吗?那你为何与皇上在碧水池相会?”
刘仙芝无言以对,被她羞得无地自容,说道:“这只是个巧合。”
刘清菁冷笑道:“真的是巧合吗?”
赵煦道:“贵妃不是在慈宁殿吗?”
刘清菁道:“倘若臣妾现在是在慈宁殿,又怎能看到这连场好戏?只可惜端王不在,否则会更加精彩绝伦。”
郑妃讥讽道:“刘妃,你勾引皇上,不知羞耻,把殿下的脸都丢光了。”
刘仙芝道:“不,不是这样的。”
郑妃道:“妾身和贵妃娘娘都看到了,你休想再自欺欺人。”
青镜奉了郑妃之命,前去通风报信,赵佶闻言,大为震惊,与青镜急急忙忙地往碧水池走去,恰巧在远处也看到了那一幕。他信步上前,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怒视刘仙芝。赵煦丢脸丢到了家,满面羞愧地拂袖而去。
赵煦怒气冲冲地回到了福宁殿,当值太监王坚连忙奉上了清茶,赵煦饮了一囗,将茶杯重重地掷在了地上,顿时碎片四溅,洒了一地。
王坚大惊,连忙跪了下来道:“皇上饶命。”
赵煦怒道:“太烫…….”他话未说完,倒在了书案旁。
王坚大惊道:“皇上,皇上……”
赵煦怒火攻心,竟然昏了过去。王坚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将他扶到了龙床,命人速传太医。
两名太医飞快赶到了福宁殿,用银针刺激穴位,却未能将赵煦救醒。
王坚又慌又乱,说道:“再传太医。”
太医院惊闻赵煦旧病复发,所有太医碌续赶到了福宁殿,设法施救,乱作了一团。
王坚道:“所有太医都到齐了?”
老太医道:“就只差容遥大人了。”
王坚道:“容太医因何不来?”
老太医道:“他身体抱恙,正在休息。”
王坚道:“己是十万火急,速传容遥。”
老太医道:“是。”
不多时,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来到了福宁殿,约摸二十来岁,面如白玉,俊目生彩,如此神采奕奕的年轻人,那像有病?
容遥走到龙床,打开了布包,取出一支又长又粗的银针。
老太医道:“不可,银针太粗,恐伤龙体。”
容遥笑道:“救人要紧,下官会把握分寸的。”
王坚道:“就让容太医试试看。”
容遥小心翼翼地刺了赵煦的几个重要的穴位,半响之后,只听见赵煦咳了一声,转醒了过来。
王坚笑道:“谢天谢地,终于醒了。”
赵煦虽已清醒了过来,但身体仍然十分虚弱,平躺在龙床上,不能动弹。众太医围了上去,延医诊脉,开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