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听到这女人要杀了她,哪里还有力气站着,两眼往上一翻,咻地一下就往后倒了下去。
荷年气结,这女人太不经吓了,她都还没有做些什么。
禹年在暗中注意着这女人的一举一动,看到了她身上的嫁衣。
一针一线都透着华贵,端庄之下又暗藏着风情,衣襟上彩色花纹的金丝更是皇室才能享用,而且上面还绣着一朵精美的荷花图案。
依照世人对这荷年公主的介绍,皮肤白皙,面容玉立,性情孤傲冷艳,再对比眼前的女子,想必她就是大宴公主荷年了。
旋即,禹年立即上前打着招呼,“再下刑部尚书禹年,见过王妃娘娘!”
荷年有些惊讶,几个瞬息后,又归于平静。
她听闻过这禹年在外的传闻,朝堂之上铁面无私,朝堂之下,风流成性。
而且这男人跟南昭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荷年敛眸,冷声道:“既然你认出我来了,那便喊南昭出来吧!”
禹年陷入了纠结,不是他不喊,而是他也不知道上哪去找南昭。
荷年看他们吞吞吐吐,半分要告诉她南昭在哪的诚意都没有,顿时火冒三丈。
要不是知道这个世界对女人极其严苛的要求,她才不会受着寒夜的凉风,驾马往南府奔去。
“南昭如果不愿意与本公主成婚,就应该提前跟大祁皇帝明说,眼下本公主大费周章的从大宴赶来南府,你们现在反悔,是觉得我们大宴好欺负么?”
禹年见事情都上升到这层面,哪里还敢耽误,应付道:“娘娘,您可千万别这样想,你放心,这成亲的礼仪我们一定会照做的,
南昭我们也会去找,娘娘可以稍微下去打扮一番再上来!”
禹年的话提醒了她,她现在是狼狈不堪的。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禹年大人了!”
禹年忙拱手相送,等荷年彻底离开正厅时,他重重叹了口气,擦了擦冷汗后,就询问身后的刘管家。
“你家王爷到底去哪了?他成婚的日子怎么还到处乱跑呢?”
刘管家哪里敢过问王爷的行程,也是焦急得不行,“大人,这可怎么办是好?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想办法,天天让他想办法。
他能有什么妙计,刚才那个女人说话时,那眼珠子恨不得当场吃了他。
要是她等会没有看见南昭,只怕下一个晕倒得人便是他了。
刘管家看禹年大人也是满脸难意,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只公鸡上,弱弱道:“禹年大人......实在是不行就......”
半个时辰后,荷年已经收拾好了,穿着一身红色嫁衣,步伐优雅的走了上来。
刘管家忙给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诚惶诚恐,身上穿着新郎的喜服,缓缓走向娘娘身边。
荷年眼下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周围的一切,低头时看到一双红色喜鞋,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可算是来了,等今日拜堂成婚后,她与南昭不共戴天。
喜婆送上牵红,两人各持着牵红的一端,缓缓步入正堂。
那小厮如履薄冰,也不敢大声喘气,眼看着进入了正堂,禹年也马上给刘管家使了个眼色。
刘管家润了润嗓子,高喊一声,“一拜天......”
地还未说出,一道悠长的声音传到了正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