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要点什么?”石白佳笑意盈盈地问沈白。
邵鹰却把桌子一拍:“老子要喝这里最贵的酒,银子向他要!”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陆元青的鼻子叫嚣。
石白佳看陆元青苦着脸的样子,忍不住想笑:“陆公子,看来你得罪邵捕头可不轻啊。”
“可我都不知道哪里就得罪了他,唉。”陆元青无辜地冲石白佳摇头。
“你还敢说……”邵鹰话音未落,沈白已摆手阻止:“石老板,酒要最好的,菜看着上吧,我们三人还有事相谈。”
石白佳离开后,沈白才道:“今夜难得我们三人可以一桌喝酒,就说点心里话吧。邵鹰,你为何留在汴城,如今还不愿说出来吗?”他问着邵鹰,眼睛却在看陆元青。
邵鹰冷笑一声:“为了那个叫我锦衣走狗却声东击西放走我要追捕人犯的人;为了那个白喝我酒只用得意楼的鸭掌来抵账的人;为了那个因为剑法赢过我非要我唤她李兄的人;为了那个慷慨赴死孤身犯险却不愿对我多说一个字的人;为了那个唯一让我佩服真心当她是兄弟的人;为了那个我以为已经死了三年可如今偏坐在我面前却又不肯相认的人……”
听到这里,陆元青猛咳一声:“邵、邵捕头,你误会了……”他忙看沈白:“大人,他和你一样误会了,帮我解释两句。”
沈白却不动声色道:“邵鹰既有怀疑,必有他的理由。既然不是真的,听听他的说法也无妨。你说是不是,元青?”
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两人今晚情绪都不好,他还是……沉默着吧。
“我昨夜才回汴城,这之前我一直在京城。”邵鹰看着陆元青:“夜探顺天府验四公子尸体的人是你,对吗?”
陆元青点点头:“是。”
“那夜约了聿波蓝在酒意见面的人也是你对吗?”
陆元青微微沉默才点头:“是。”
“你为何易容改扮去见聿波蓝?”
“那时大人身陷聿府,聿波蓝的说辞是大人能否脱身的关键。因为我和聿波蓝在春风得意楼见过一面,我怕示以真面目反而会激怒当时的聿波蓝,所以我才易容改扮。”
“那你为何又告诉聿波蓝你是厉剑云的师弟呢?”邵鹰继续咄咄逼人。
“因为聿波蓝识穿了我的把戏,我只得告诉他实情。”
“实情?”邵鹰冷笑:“我从来没听过厉剑云有什么师弟!”
“没听过不代表没有!”陆元青耐心道:“世人还以为我师父从不收男弟子呢?结果呢?我不还是成了师父的徒弟?”
“留在顺天府的雌雄双剑根本就是赝品!京城中有这么精致仿造技巧的除了铸剑坊再无别处!我去过铸剑坊,掌柜说几天前来过一位公子问询古剑的事情,我一听掌柜的描述就知道是你!真的绝日剑大人已经从陈久义手中拿到,正是我手中的这一把!那么我问你真正的逐月剑是不是在你手中?你是聿波蓝入天牢前最后单独见过他的人,逐月一定在你手中!”
陆元青点头:“逐月是在我手中,聿波蓝花毒发作时我拿到了逐月剑。如今既然绝日剑在邵捕头手中,就请邵捕头将它归还给我吧!”
“想要绝日?好啊!只要你能证明你配!”邵鹰冷笑:“赢了我,绝日剑就是你的。”
陆元青闻言微微皱眉:“我剑法比不了厉师姐,但是我依旧是师父的弟子。师父师姐既已不在,我就有责任替他们拿回本门之物,请邵捕头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