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权,现在几点了?”薛木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表竟然不走了。
“大哥,你都上了二个星期的班了,难道你看不见它吗?”谢权用手指着左面正中大墙上挂着的大钟。那里正显示着凌晨二点的深夜。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大意,忘记了!”薛木拍了拍自己的头部。他心中在责怪自己,怎么会这么神经!
他又看看自己的手表,竟是在十二点那里停止了,“阿权,真奇怪啊!我昨晚已经拉了发条的,怎么又自动停了,这已经是第十次了!”
“是真的吗?”谢权拿起薛木的手上手表看。“会不会是里面的上链系统出问题?”
“我已经去钟表铺看过三次了,师傅说我的手表一切正常,什么错误都没有!真奇怪,每次它都是自动停在十二点上!”薛木说。还有一句他未说出,就是手表每次都是在上夜班当更时自动停下的,这不由令他已感到有一种莫明其妙的诡异和古怪。自从二星期前来这里上班后,他常常被一种莫明其妙的恐慌笼罩着,特别是他去西面角落的厕所时,每次都有一种背后被人盯的感觉,但转头看时,却什么也看不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如萧浪情所说的他患了神经衰弱。
“沙沙”他们桌上的对讲机又闪起了灯,在喇叭里传来了身在二楼保安值班室的保安组主任武伯的声音“武伯呼叫薛木!”
薛木拿起对讲机按下,有气无力地说道:“收到,武伯!”
“怎么样?大堂一切正常吗?”
“正常!武伯!”
“非常好!对了,你们注意一下有没有看到我那头黑猫,一看见就帮我抓住它!它今晚不见了!最近这阵子它变得怪怪的,晚上老是跑到无人的地方对着空空荡荡的手扶电梯大叫,但今晚我见不到它!去厕所的时候你们帮我去更衣室那边找找,这是你们今晚的重要任务,明不明白!”
“收到,明白!我们会注意的!”薛木说完把对讲机的声音开关扭回关掉。
谢权笑了笑道:“武伯心中的那头黑猫比什么任务都重要,真是人不如猫!”
“这叫吃饱了撑着!这老东西真是多事!把他的宝贝带来这里,撒尿拉屎烦死人了!不过今晚好象没有听到那畜生在叫,以前每晚都听见它在狂叫,它今天不是变成一头哑猫了吧?”
“阿木,说起来也奇怪,前阵子我在巡二楼连续几晚看见那畜生对着二楼的那个空空的玩具商场在狂叫,对着无人的空气在狂叫,好象看见什么东西似的,然后还沿着走道一直追到手扶电梯旁,好象在追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一样!”谢权说道,“真是奇了怪了!”
“会不会那畜生在发情啊?那些发情的猫都是叫来叫去,吵死人的!”薛木猜测道。
“可能吧!不过,木哥,我听说,黑猫特有灵性,是可以看见人眼看不见的东西的!”谢权说道。
“够了,够了,兄弟,我们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不敢上班了!”薛木不由大声叫道。
“这个老家伙,迟早有一天,趁他不在时,我要把他的宝贝黑猫做成红烧老猫,来做夜点,老猫嫩狗,是可以壮阳的!”薛木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时,薛木突然站起身,对着谢权说道:“阿权,你在这里看着,我要去上个厕所。”说完,便急冲冲向着厕所跑去。
一下子,整个大堂大门门口便剩下谢权一个人,他一个人呆若木鸡地坐着,阴森惨白的日光灯灯光照得他脸上一片惨白。突然他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有个人站在门口正在看着他,他不由自主地向着门外看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已拉下铁闸,透过条条纵横网状铁栏看到门外是一片漆黑,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大门外那风水布局般的山水喷泉不知为何在黑夜中似乎散发出一股怪异的气息,在外面的红色路灯映衬下反闪出一股阴红的血色,好象一汪人血喷泉似的,阴森冰冷地向着他反射过来。
看着这铁闸门外的景色,不知为何,突然谢权只觉得门外那喷泉景色突然在他眼中视线变得一片迷糊,不由自主感到一阵阵头晕,而后竟是伏在了桌上,睡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他已进入到梦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