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足玄妙之门的林白,兴奋之余忘却疲倦,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杆。“真是奇怪,练了一夜,却比睡觉更有精神。”摇了摇头,收拾好包裹,赶往铁匠铺。
在依稀明白神箭门绝学的神奇,对能将它举手间毁灭的人更加忌惮,根据张大哥所说,只是一个人而已。这些龟甲的内容虽然张大哥无缘学得,但是神箭门掌握此项绝学的非止一人,每人俱浸*了数十年光景,依然如此不堪一击,林白心中只有更添惧怕。
“那人迟早会找到此处,好在绛山与神箭门是背道而驰。从今只寻小路,但愿老天庇佑!”
林白几乎是从铁匠铺爬出来的。三百斤的铁弓,二十只铁箭,每只也有五斤重,外加一个五十斤重的箭囊,林白的身体差点贴在地上。老板强忍住笑,还要昧心地夸上几句。
林白可不是吃亏的人,临走不忘搭上老板一个斗篷,微低着头,刚好遮住了脸。铁匠铺老板只当他是羞于见人,也不在乎这个不值钱的玩意。
强忍住重压,依据龟甲上所示一边走,一边导引气息,如此才勉强迈动步伐。直至天黑,林白也才走出几十里路。由于避开大道,也找不到地方投宿。卸下弓箭,倒在草丛中便睡。
半夜突然惊醒。看看四周,一片漆黑。林白出了一身冷汗,想想还是赶路安全。但是一时也没有恢复过来,连提弓的力气也没有。
记起昨晚的境遇,便盘坐在地,专心练起“锻气”。一旦进入“锻气”的境界,林白浑然忘却环境的恶劣,待他收功起身时,又是艳阳当空。
全身疲倦一扫而空。“原来有这般妙用。”从此林白白天赶路,夜晚锻气,一个月过后,已可以站直身体,如常人般行走。
一个月的平安无事并没有让林白悬起的心放下来,想起以前打猎时有些野兽常常是昼伏夜出,虽然一些掌握了它们习性的猎户常常在夜晚行动,但是毕竟减少了它们的死亡比例。所以有一天林白也改变了作风,白天寻找一处山坳藏身,晚上出来赶路。一段时间的“锻气”练习,也让他的胆识有些进步,更重要的是,走夜路提心吊胆,总比被人发现,突然丢了性命的强。
这样过去了十几天,饶是林白节俭,包袱中的野味也吃光了。常常弯弓搭箭,但三百斤的铁弓双臂举起来有些困难,这多天的锻气,只能勉强打开,根本谈不上用来捕猎。
第二天没有再休息,多赶了一段路程,来到一个偏僻的村落。入目一片荒凉。林白所在的村子由于在山脚下,村民可以捕猎为生,这个村落远离深山,又缺少田地耕种,远远望去,一户户显得破落不堪。
林白找到一户看去稍显宽裕的人家上前敲门。不大会功夫,一个小姑娘出来开门。
看看林白不认识,摇着头说:“你找谁呀?”
林白笑笑,道:“小妹妹,家里有大人吗?”
小姑娘回头朝屋里喊道:“爹,有人找你。”
“谁呀?”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出来,一眼看见林白奇怪的装束。虽然斗篷早已取下,背上一把偌大的铁弓,吓了老者一跳。颤巍巍地道:“有什么事吗?”
林白这才记起自己的外形有些突出。忙将来意说明,并取出一个金币递到老者的手中。老者这才恍然,不解地道:“这位小哥,你也看到了,本村过于贫困,家中虽然薄有田地,奈何拿不出多少东西,这块金币万万不敢收。如不嫌弃,几块干粮还是可以奉送。”说着便要将金币还给林白。
林白推辞了几下,也就收回,随手塞给了一边瞪大眼睛的小姑娘。老者笑着回屋取出一些干粮包好交给林白。再三请林白小坐喝口水。
林白随口问了一些附近的事情。小村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偶尔提及不远的城中近日来了一群奇异装束的人。“一个个神通广大,小老儿活到这把年纪也是头次看到。”老者啧啧嘴称颂。
林白现下最怕的就是奇人异事,也不敢多问。一边的小姑娘却来了兴致,手舞足蹈地说:“大哥哥,你可是没有看到,爹带我进城看望大哥,——我大哥可是城里有名的人,那见识可广了——大哥也说,从来没见过弓箭耍得这般好的,就是他们镖局的大镖师也没有这本事!”
林白奇道:“弓箭还能耍的神通广大?”
老者抚摸了一下小姑娘的头发,笑道:“平常也就听说过百步穿杨的本领,谁见过百步穿石呀。那可是真正的石头。”瞟了一眼林白背负的铁弓,“可不是跟小哥的弓差不多大小。这还不算神奇,每人领着一只猛兽,有的小老儿也叫不出名来,灵性的很,就差着说话了。”
老者心中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谁见着这么大本事的卖艺呀,随便找个镖局还不赚得大把的金币。
林白心中波澜顿起,但是自己见识有限,说不定有其他的门派也和神箭门相似,据张大哥所说,神箭门所有弟子已然全部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