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承厚和蔡骏贪恋美景,竟错过了一个能住宿的镇子,眼见天色渐暗,不禁着急起来。屏边大围山被专家们称之为“动植物基因库”,“植物王国之冠”、“生物博物馆”等,这美誉的背后当然也存在着危险,据不完全统计,大围山附近能致人畜死命的毒草,毒虫,毒蛇,毒蚁共有三百余种之多。
天无绝人之路,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石承厚和蔡骏赶到一处村落。这个村落的名称,笔画繁复,字形复杂,石承厚虽国学渊博,竟然无法识读。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了,石承厚和蔡骏厚着脸皮,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这门油漆斑驳,木色深黑,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年头的风吹雨打。
“吱吱呀呀...”,在令人牙酸的声响中,门开了。门内探出一张脸来。此时夕阳已没,光线昏暗,那张脸在昏暗的光线映衬下,泛着青绿色的暗芒,几乎没有一丝生气,极瘦,且脸上布满细小的深洞,像极了恐怖片中的凄厉鬼脸,饶是石承厚和蔡骏两个大男人,也着实吓得不轻。
“你们是干啥子的嘛?”来人问道,声音如金属摩擦般,话中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石承厚和蔡骏对望一眼,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实话实说道:“您好,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是过来旅游的,错过了宿头,想借在您这里借宿一宿,不知您方便么?”
说实在的,石承厚真盼望他能一口回绝,然后就可以尽快离开这儿,再去找一户人家借宿。可惜愿望与现实之间永远是那么的不可调和。
来人略一怔,然后嘴巴一咧,竟似笑了,热情说道:“哈瓦,哈瓦,我介里还有一间屋子可以住人哩,进来吧。”
石承厚和蔡骏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门内就是一个院落,青石铺地,院落正中嵌着一口老井,井沿布满了青苔,绿幽幽的,一眼望下去,看不到底。院落四周,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一样也布满了青苔,都蒙着口,也不知做什么用途。
主人将两人带进一间偏室,稍微客套了几句,就出去了。
蔡骏情绪亢奋,向石承厚倾诉他对这户主人的猜测,什么满脸的深洞应是被什么东西所腐蚀,大大小小的坛罐应该是用来养毒虫的等等。石承厚不置可否,笑了笑,随声附和了几句。逛了一整天,大家也确实都累了,略一洗涑,躺在床上,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正酣,突然,蔡骏把石承厚推醒,说,“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石承厚凝神细听,果然听到院落中传来极有节奏的敲击声,“笃...笃...笃...”,一下一下,在静夜中听来,每一下仿佛都敲在我们的心上,令人心胆具颤。
石承厚看看手表,凌晨两点十分。心里惊恐之余,却又有些纳闷,这家主人到底在干什么。
石承厚和蔡骏爬起床,蹑手蹑脚走到窗前,往外看去。
只见主人手持一褐色竹竿,极有规律的将院落中的每一口坛罐敲击过去,边敲边还念念有词,声音甚小,听不真切。
石承厚拉拉蔡骏,说休息吧,这或许是人家少数民族的风俗,别管那么许多了。蔡骏好奇心太盛,非要趴着再看一会儿。石承厚也就由着他了。没想到,石承厚刚走到床沿,蔡骏就又急促的喊他过来,说不得了了啊。石承厚以为他故弄玄虚,走过来一看,果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