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婴儿肥的脸上有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眼里格外有神,鼻子十分挺翘,樱桃小嘴精致得像是在画里的人儿。
小团子试探的伸出小手,捂住她的手,认真的说,“娘亲掉进湖里,我暖暖就不冷了。”
说着,小团子就撅着小嘴巴呼呼的吹气。
花颜月感动得一塌糊涂,不愧是她生的儿子,真是母子连心。
“娘亲快吃,我给你留的包子和鸭腿。”小团子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娘亲,眼里满是希冀。
他手一伸,花颜月就看到了团子胳膊上的淤青。
白嫩的手臂上,触目惊心的几条交错黑紫伤痕,有新有旧。
“你这伤怎么回事?”花颜月表情立马沉下来了。
小团子将吃的塞到花颜月手里后,立刻缩回手,乖巧的摇头,“娘亲,我没事,就是磕着了。”
小团子将衣袖拉下来一点,遮住伤痕。
他才不会告诉娘亲,这是他偷偷跑进厨房拿吃的被发现,然后被厨娘追着打呢。
娘亲不喜欢他,王府的人看不起娘亲。
要想活下去,就得忍着。
见小团子不愿意说,花颜月叹口气,“手伸出来,我给你抹药。”
团子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愣愣的瞪大眼睛,娘亲要给他抹药?
像做梦一样,不像真的。
“娘亲……你是不是又想丢下我寻死?”小团子害怕的抽泣着,“娘亲,你不要丢下我,你带着我一起死,我不怕死,我想和娘亲死一起。”
花颜月心中震动。
门口传来一道惊呼声,接着只见一道影子飞速闪过。
花颜月定睛一看,原是青芽。
青芽快速走过来,声音里还带着惊惶未定的害怕。
不动声色地将小团子护在身后,“娘娘,小少爷该睡了,热水奴婢给您备下了,就在东厢房,奴婢先带着小少爷回西厢房了。”
说完,青芽拉上一旁小团子的手,牵着他出了房门。
而小团子抿着小嘴巴一直回头看她,眼泪汪汪的模样。
青芽为何这么紧张?
难不成,原主虐待小团子?
他手臂上的伤该不会是自己打的吧?
花颜月有些头疼,前有半夜持刀砍人,后有日常打骂团子。
她可真是穿到了一个冤家的身上。
花颜月看着他们出去,才从床上下来,这被子十分单薄,摸起来似乎已经有了许久没换了,还带着一股霉味,又硬又冷。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花颜月也能沦落到这种地方来。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花颜月才悠悠转醒。
花颜月身上盖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昨天晚上好歹睡了一个好觉,花颜月伸了个一个懒腰,胸口却猛地一疼。
疼的花颜月倒吸一口凉气。
嘶……
那王爷可真能下死手!她才刚被人从冷水湖里面救起来,就猛地踢一脚,还正踢胸口!
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
外头的青芽听到房内的动静,就赶紧打了热水来。
花颜月待那阵疼劲儿缓过之后,从床上下来,青芽忙不迭地给她穿衣服,
一番洗漱之后,花颜月坐到了勉强能够算得上是梳妆镜的铜镜面前。
尽管铜镜里的人像模糊,花颜月也被自己这一张脸吓了一大跳。
这、这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