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心虚的都散开了。
王大梅挣开拉住她的村民,朝地上啐了一口粘痰,不死心问:“既然是你的东西,怎么会在湖里?”
温卿擦拭着药箱上的泥浆,皱眉说:“估计是发病的时候扔的吧,记不清了。”
大家想到温笑卿发病的时候六亲不认,也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王立春冲王大梅不耐烦道:“既然事情都清楚了,你还不赶紧走,一天天的到处惹事,你家小珊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提及妹妹,王大梅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服,“今天看在村长的面上,老娘就不跟你计较,下次再敢招惹我,我饶不了你!”
温卿冷嗤,什么玩意儿。
随后其他村民也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
王立春瞥了眼温卿,没好气说:“虽说王大梅是个没脸没皮的混子,但你性子也太偏激了!今天要是我不在,你还真杀了她不成?口口声声说自己会医术是个大夫在,怎么?你娘教你医术难道是让你害人的不成?你们能留在村里不容易,以后再这样胡闹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们了!”
李岩山连忙点头哈腰的道歉,“村长实在是对不住,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一定好好看着她。”
“行了,你们好自为之吧。”王立春摇头,甩着袖子离开了。
*
日暮西山,倦鸟归巢。
温卿几人一直收拾到傍晚,才终于将家里烧毁的东西都清理出来,衣服被子、破椅子烂柜子什么的,堆满了小院一角。
李岩山一边收拾一边抹眼泪,不断地自责懊恼。
玉竹则骂骂咧咧的,骂王大梅是黑心肝的老混球,又骂村里人都是伥鬼。
“你还管他干什么,让他死了算了。”
玉竹瞥见温卿给柳逸轻喂水,气不打一处来,“但凡他有点用,咱家也不会烧起来,成天要死不活的一脸晦气样。指不定妻主就是被他给害的,自从你娶了他,咱家就没有一件好事。”
柳逸轻虽然是昏迷着,但是对外面的声音却能听见,他畏惧的蜷缩起身子,不敢吭声甚至不敢睁眼。
“人食五谷杂粮,都会生病,你今天这么对他,就不怕哪天你生病了,我也这么对你吗?”温卿不悦反问,看向玉竹的目光透着冷意。
玉竹愣了下,随即却是骂得更狠了,“行啊,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谁让我自己命不好,跟了你爹那样没用的主子,又被迫嫁给了你娘!就算我以后曝尸荒野,死无全尸,那也是我玉竹上辈子作恶太多,是我活该行了吧!”
话说着,玉竹“哐”的一声,扔掉怀里的澡盆,气冲冲的往屋后跑去。
李岩山看了看玉竹,又看向温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劝谁。
“由他去吧,别管他。”温卿冷漠说。
“可是......”
“大爹,村里能买药吗?”温卿打断问。
方才她给柳逸轻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猜测应该是呼吸道出了问题,很可能是支气管扩张引起的反复咯血。
但她手里的设备不足,既不能化验也不能做X线检查,所以暂时也无法确诊,不过倒可以买些草药先保守治疗。
李岩山一脸愁苦,“村里人连草药都不认识,哪还有药铺啊,再说了,就算有咱家也没钱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