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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被困在咸菜罐子里的元宝,听到远远传来的擂鼓声,暗道不妙,会选已经开始了!今年难得第一轮不是拔河,她好不容易有机会翻身了,六轮里只要有两轮合格就能通过会选,她现在要是被判弃权,估计那个自负得要死,整天念叨着要和她堂堂正正比试的重离一定会先宰了她!元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面对着都快被煮熟的情况,她忽然灵机一动,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晃动起罐子来。一连晃了好几下,罐子才猛地往前一倾,噼里啪啦摔到了地上。

“哎哟我去,又败家了。这么大的罐子得好几两银子呢。”元宝被摔得不轻,絮絮叨叨的念着,擂鼓声越敲越快,也来不及在意身上的疼痛了。元宝迅速地捡起罐子的碎片割开了绳子,低头不小心闻了一下满身咸菜味的自己,差点没把自己熏死过去。她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无奈时间有限,在万毒阁里翻了半天,元宝才翻了一件粗布衣服出来换上,然后全速冲到了会选现场。

元宝在现场看了看,似乎没有发现玉瓷,本来打算赶紧告诉林白首玉瓷这个外人的情况,谁知,她才一出现,重离就已经拽住了她,“你今天不给我堂堂正正的比完,休想逃!”

“放心放心,我哪敢逃啊。”元宝无奈地叹了口气,四下看了看琢磨着怎么才能摆脱重离,会场的正中央,司仪宣布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会选第一轮--技艺之绣花赛,正式开始……”

不是吧?!小道消息不是说今年不比绣花比唱歌的嘛,为嘛又要比了?元宝凌乱了,心中无比怨念,小道消息全是胡扯!没一次靠谱的!

重离一早就知道会这样,整个门里恐怕只有她会相信这些不靠谱的信息了。重离看了她一眼,也不理会她的哀嚎,直接把她拖到了位子上坐好。

元宝看着夹板上那一副勾勒好的菊花欲哭无泪,绣花啊!这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门主,为什么今年是绣花?”元宝举手大声地问主席台上的林白首。

林白首拨了拨耳侧的白发,气定神闲道:“作为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难免磕磕碰碰。身上的衣服自然也要跟着磕绊一下。作为长欢门的门众,我们要秉持勤俭节约的理念,有了小洞补一补还能穿。有了大洞改一改还能用。所以,绣花作为最基础的技艺,怎么能不会呢?”

“绣朵彩色的菊花也就算了,那为什么这针也是五颜六色的?绣花就绣花了,为什么针上还要淬毒?”毒药不是钱啊!

“这是变相的提醒你,做事情得认真仔细。否则,一不小心扎到手,小命就没了。”

林白首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啊”了一句,元宝回头一看,一个汉子已经口吐白沫见佛祖去了。元宝咽了咽口水,就知道每年的会选非生即死,没那么容易。

“哎。”元宝长长地叹了口气,隔壁的重离也不知道这手是咋长的,半朵菊花都快绣完了。放眼望去,元宝深深的觉得,坐在一群绣花的大老爷们中间的她是如此格格不入。于是,为了小命,她只有把自己当男人,从衣服的边角里撕下一长条,严实的裹在自己的手指上,以防不小心戳到。然而,伴随着不断传来的“啊--倒地”声,她心惊胆战的才戳下去没几针,震天的锣鼓声就响了起来,噩梦一般的“时间到”,直接吓得她差点戳到自己的手。

监考的楼主们下来收走了现场的所有针头,元宝看了看隔壁重离完整绣好的菊花,再看了看自己的。

完了,菊花残,满地伤……这回要不及格了。

“嗯,我刚才放眼那么一看,今年绣花水平整体不错。当然--”林白首顿了顿,看了一眼元宝,“除了那么些老鼠屎以外,长欢门整体绣工水平有所提高。尤其是重离,一年比一年绣的好了。果然不愧是我长欢门的天才少年,什么都难不倒你。还有,那些不小心被针扎死的好好埋了,滋养一下长欢门的土地也算是他们的贡献。剩下你们这些,成绩记录在案,等技艺比试完了,该歇菜的就好好歇着吧。”

元宝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还有个一技在手。还有得救。今年的会选,她还是有希望能过的。

“哎呀,等等。”林白首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叫住了准备换场地进行比试的人们,“我刚才灵光那么一闪,看今天天气也不错,我们还是先比拔河吧。”

“……”

现场因为林白首的一句话而陷入到了死寂当中。

重离意外地看了看元宝,按理说听见拔河她会是最激动的那一个,怎么今天不嚷嚷了?

元宝没有听清楚林白首刚才说了什么,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重离投来的视线,因为,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咸菜味!

循着那股浓烈的咸菜味闻过去,果然,让她发现了混在人群中的玉瓷!

此时的玉瓷,不知道从哪偷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可是,就算他换了一身衣服,也掩盖不了他那一身的咸菜味!

“小样儿,想做对长欢门不利的事情,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元宝腹诽着,趁着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偷偷地往玉瓷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元宝,你要去哪儿?”队伍已经开始重排,重离扭头就看见元宝偷鸡摸狗的往人群里扎去,担心她又要搞什么小动作,急忙叫住她。

“茅房!”元宝随口丢下一句继续前行。眼看着再走100米,她就能抓到玉瓷了,手腕突然吃痛,回头一看,她又被重离给抓住了。

“你快放开,我急着呢!”元宝怕玉瓷跑了,着急的想要甩开重离,可是,她越挣扎,他就抓得越紧。

“憋着!嗯。”重离以为她要临阵脱逃,沉声一喝。拉着她就往回走。

两人拉拉扯扯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好像是为了给他们足够拉扯空间似的,人群中还给他们特地让了一条道。这样一来,不远处的玉瓷,想不看见元宝都难。元宝拧不过重离,只好紧紧地盯着玉瓷所在的方向,玉瓷与她目光相接,促狭一笑。然后,一晃身从人群中消失了!

元宝急得直跺脚,拽着重离就朝他吼: “上茅房你也要和我组队不成?”

“少废话,你我第一组上场!走快点!”重离不耐烦起来。

“上场什么?没听说考技艺还要组团去的!”

“拔河!”

元宝骤然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这一轮不是考技艺的吗?”

“门主临时改了。嗯。”

“‘嗯’你个锤子啊!我最讨厌你说话总带‘嗯’了!”元宝泪奔了,为什么偏偏在她以为有希望能过会选的时候,来拔河呢?这到底是为了哪般!就不能给条活路吗?

忽然之间,元宝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任由重离把她拽到了拔河的现场。看着已经摆放好的道具,元宝悲伤的看了重离一眼,每年,她都要夭折在这个会选上。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干嘛非得和一个汉子比力气的!而且,如果是简单的一对一那种拉扯型拔河就算了,在林白首的领导下,会选的拔河哪次不是怎么折腾怎么来的!

以往都是定点拔河,今年更好,走起了障碍赛拔河的路子!

首先,被安排到一组的两个人,身上系了一根绳子,分别安排在左右两边。同时,左右两边各自摆放着道具,这些道具是后续障碍赛通关以及打倒对方的工具,拿不到就意味着过不去或者死。也就是说,拔河从这里就已经开始了!而两人的中间,是一条四面的尖刀铺成的围栏,要是一不小心撞上了,那就是大扎活人了!而通过了这一条障碍路,最要命的就是最后关卡那里的“拔河”!

中间的尖刀路被挖空,能够拔到这里的选手,需要站在仅有10米宽的垮台上进行最后的较量,垮台下是上百条的毒蛇,咬一口就得见佛祖。面对如此新奇又等于送死的比试,元宝除了泪奔,还是泪奔。

“重离,一想到很快就要和你生死相隔,我就为你的死,感到惋惜。”元宝故作惋惜地拍了拍重离的肩膀。

重离嘴角抽了一下,冷哼一声对于她的盲目自信表示不屑。

元宝任由门众们替她把绳子拴好,目光看向远处,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哀戚的脸上突然绽放起灿烂的笑容。

元宝看了重离一眼,高高地举起手来:“门主,我请求让我的队友代表我比试!”

林白首闻声一愣,眉目轻佻:“哪冒出来的队友?谁?”

元宝极力忍住狂笑的心情,伸手往人群中一指:“玉瓷!”

躲在人群里的玉瓷听到她的声音,刚刚转身的脚步停了下来,微眯起眼睛回过头看着元宝。即使相隔较远,玉瓷也在她的面容上看到了奸计得逞的诡笑。那一刻,一股从脚底迅速窜至头顶的奇异感觉使得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亏得她能想到这种方法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那么有趣的事情了!看来,他这趟来长欢门,有得玩了。

玉瓷转过身来站定,脸上的笑容在阳光的映衬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怒极反笑,他扬声应了一句“是我”,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这人是哪冒出来的?”

“长欢门今年扩招了多少人啊,咋见都没见过?”

“元宝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鬼知道,这会选啥时能走组合路线了……”

玉瓷的出现,使得原本沉重的比试项目瞬间沸腾起来,听着人群里传来的议论声,元宝却笑得无比欢乐。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人怕出名猪怕壮,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去找长欢门的钥匙!而且,这样一来,就算别人发现不了他的问题,门主绝对会知道他是外来人的!

“门主,玉瓷和我是一组的。之前我们就商量过了,我们以‘会选传奇’组合的形式出现,我代表他,他代表我。我文他武,所以,这一轮的拔河,由他参赛。”元宝瞥了一眼朝着自己走来的玉瓷,大声地对着林白首说道。

林白首看着不远处的玉瓷,眼睛眯起来,心里暗自嘀咕:“他怎么会来?”而显然,玉瓷的出现,惊动的不仅仅是在场的门众,甚至还包括了擂台前的六大楼主。坐在距离林白首最近的贤文楼楼主垂流,压低声音朝林白首凑了过去,“门主,他……”

“会后再说。”林白首扬手打断,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玉瓷一眼,然后扬声道:“既然如此,那这一局就由玉瓷与重离进行拔河比试。”

重离听到林白首的宣布,恶狠狠地瞪了元宝一眼,他就知道元宝没有哪一次会和他堂堂正正比过的。想他连续四年蝉联新人第一名的宝座,合该早就成为六大楼众的天才,却一次也没能通过会选!每一次,她都要搞出些奇奇怪怪的名堂来,今年好了,直接换个人来和他比了!重离说不出是生气还是庆幸,看着元宝那副得意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了解恨。

“哎哟,重离,把脖子洗干净哦。”元宝一边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一边笑盈盈地冲重离比划了几下,趁着他发飙前,迅速地跑到了人群里。

重离正想发作,转念一想,这样更好,以前还考虑她毕竟是女的,现在既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心慈手软了。

重离重新整理好心情,对着玉瓷抱手一握:“承让!”

玉瓷任由门众替自己把绳子绑好,可是,当监考宣布比试正式开始的时候,一直未曾言语的玉瓷,突然把手一扬,对着旁边的重离说道:“且慢!”

重离回过头来看着玉瓷,不知道他想干嘛。

谁知,玉瓷竟然温柔一笑,说了三个字。

“我、认、输。”

全场哗然。

甚至就连重离也意外地愣住。

人群中再次沸腾起来。

“看样子他应该很厉害啊,怎么就主动认输了呢?”

“绣花枕头一包草没听过啊。跟元宝扯一块儿的,能有什么厉害的……”

元宝愣在原地,气得牙痒痒。经过刚才两人的交手,元宝本以为以他那种呲牙必报的性格一定不甘心输于他人。更何况是在那么多的人的现场。想不到,他竟然不战而败!

玉瓷朝着比试圈外的元宝看过去,毫不理会跳脚的元宝,一脸淡然温柔地把身上的绳子给解开。玉瓷心里清楚,他先是在闯入长欢门的时候受了内伤,后来,遇到元宝又被她所伤,此刻,他实在没有办法力气再动武了。更何况,这并不是简单的拔河,稍有不慎,那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虽然认输这种事情有点丢脸,可是,总比目的都还没达成就死在半路好。

林白首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扫了一眼台下的人,也没有继续纠结他是否比赛的问题,而是让人把元宝给带过来。元宝一到,林白首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既然你的同伴认输了,看在你连续四年都没考过的份上,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继续比呢,还是弃权?”

元宝瑟缩了一下,刚想说“要不还是弃了吧”,重离不知道何时已经跨步来到了台上,凑近她的耳边小声地警告道:“元宝,你我之间的比试现在才真正开始,你要敢弃权,怎么死回头你看着办吧。”

看吧,这回,元宝想弃也弃不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次呢。早知道刚才就不耍小手段了。她怎么老做一些自己给自己使绊子的事儿啊!

“我,还是比吧。”元宝无奈地回答,深吸一口气,跟着重离回到比试现场,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当一声“开始”响起的时候,叮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左边冲到了重离所在的那一边,和他一起抢夺旁边的道具。

重离被她的犯规举动气的火冒三丈:“元宝!你干什么?”

“这叫兵不厌诈,谁要和你堂堂正正的比谁是锤子!”

“你……”重离真没见过这么耍赖不要脸的对手。

“元宝,你给我放手,我的腰带,腰带要断了!”

“元宝,你给我站住,把我的腰带还回来!”

“元宝,你个锤子的敢再拿菠萝丢我,我跟你没完儿……”

短短百米的拔河距离,就听到一向沉稳的重离,此时,暴躁的吼声此起彼伏的回荡在会选现场,围观的群众们抬着板凳,嗑着瓜子看着这两人来来回回的在同一段路上反复。甚至有好事者在后面摆起了摊,下注这次他们要耗多久?

“元宝,你就不能好好比吗?”重离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为什么每次她都不能好好比呢!

元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亏得重离所赐,她的轻功是越来越好了。为了不让重离抓到她,拼命地左躲右闪,“我现在就是在跟你好好比!没看我都累得说不上话了么!你这么欺负我一个病人,也不怕遭报应!”

元宝说完,趁着重离被她转移了注意,把一个榴莲直接丢到了他的脚上,然后撒腿就往10米台上跑去。重离被她顺势拽着往前倾。要不是他还有两下子,差点就一个狗抢食摔地上了!

眼看着元宝已经爬上了10米台,重离迅速地爬到了另外一边。元宝看着他还在爬的路上,用力地把绳子往自己这边拉,谁知,重离没有拉动,反倒自己脚下一滑,伴随着一声尖叫,滑了下去。重离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就开始拔,猝不及防地也跟着她同时往下坠落,眼看着再往下5米就要掉到大型蛇坑里去了,重离迅速的把身体前多余的绳子甩了出去,并栓在了10米台特制的吊栏上。

然而,如果只有重离一个人的话,他可以轻松的跃出蛇坑,偏偏不知道元宝是怎么滑的,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抱住了他的腰。并死死地抱住他,朝着他大声地嚷嚷,“你个锤子,你倒是拉稳啊拉稳啊。”

“都抱着我了你还敢骂人!”重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死不要脸了!拔河的绳子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太久,要是让她这么继续抱下去,两人都得见佛祖。重离两只手都拉着绳子往上爬,可是,元宝却拽着他不断地往下滑。

“你给我放手,快点放手!”

“不能啊,我要放了就被蛇咬死了。你要救我啊,救我啊。重离你是天才,天才一定能想办法救我的!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还没嫁人怎么能死呢!”元宝哀嚎,生怕重离会把自己丢下似的,抱住他腰的双手越发得紧了紧。

重离都快要被元宝抱的窒息了,“松开,快点松开……”

元宝看了一眼下面吐着信子的毒蛇,冷汗直冒,“松不开了,我和你融为一体了。”

头顶蔚蓝的天空上,成群的鸟儿缓缓飞过。

云淡风轻。

重离无语望苍天唯有泪两行。这次,他铁定又过不了会选了。

重离低头看了一眼死死抱住自己的元宝,虽然此时,他只要用力一踹,她绝对会掉到蛇坑里。只要她放手了,他绝对会赢得此次会选。可是,他到底还是下不了手。或许是为了他第一名的骄傲,又或许是为了别的其他,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愫。他对她嘴上放着狠话,却总是做不出真正心狠手辣的事情。眼看着手中的绳子已经开始断了一点点,再这么耗下去,谁都救不了他们。于是,重离不再搭理她,渐渐地闭目调整了一下呼吸,气沉丹田,然后,双臂用力,借助着绳子使劲全力往上一跃,重新跳上了10米台。

“行了,安全了。放手吧。”重离看了一眼还缠在自己腰上的元宝,拍了拍她的肩膀。

元宝愣了一会儿,四下看了看确定自己安全了,这才稍微松了一点手臂。可是,却因为担心重离又会把自己丢下去,而不肯放手。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死死地抱着他的腰。

碍于他们两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有碍观瞻,林白首站起来哼了两声,“鉴于你们两刚才毫无形象和美感可言的比试,我宣布,淘汰!”

听到林白首的话,元宝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怀里的人,身体情不自禁的颤了颤。既然都宣布淘汰了,那么,她也就安全了。对于元宝来说,只要能活着就万幸了。过不过的,以后再说吧。

元宝怕重离一不高兴把自己丢进去,急忙放开他的腰,想来又要留级重离一定不会好过。于是,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还有明年。”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重离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好好训她一顿,突然,一个门众一边大叫着“门主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一边从会选现场外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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