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上早已血肉模糊,里衣黏在伤口上,伤口周围的血液粘稠,还散发着恶臭,很明显是中了毒。
今日,他究竟去干了些什么,竟然伤的这么重!
君临邑的身体是铁做的吗?感受不到痛觉吗?伤成这样还来楚家救她。
楚寒一时间竟被感动,喃喃地说道,“你伤很严重,需要割肉才能缝合。”
“忍着点。”
楚寒清冷的声音传到君临邑耳朵里,再看看为自己治病的女人,君临邑轻咳几声,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个位置……
但很快,他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腐肉被生生割下,君临邑咬紧牙关,额头上很快便冷汗直冒。
楚寒也进入了手术状态,但她还是很担心君临邑,毕竟现在没有麻药,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但让她惊讶的是,纵然君临邑疼到肌肉紧绷,也一声未吭,楚寒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没过多久,楚寒完美收工,长舒一口气,“好了。”
这种疗法虽然闻所未闻,但是君临邑很清楚,它比传统疗法先进很多。
“说吧,想要什么?”想到她要的报酬,他开口问道。
“我想让祁王殿下帮我找几种药材,这对您来说并不困难。”
楚寒制毒还差几味药,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君临邑帮自己搞定。
见君临邑点头应下,楚寒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刚走了几步,就被君临邑叫住。
“我今晚去你房里。”
楚寒也没有多想,觉得他伤的如此重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便点头应了下来。
……
夏长青回了夏府,众人对那件事闭口不提,可夏父和夏母看着往日鲜活灵动的女儿,仿佛被抽走了魂一般,自然是心痛不已。
夏父和楚父同朝为官,虽不属于同一派系,但表面上的关系也算过得去,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两家直接站在了对立面。
楚父深知夏夫在朝中势大,又得圣上欢心,若是对自己下手,自己的仕途必然受到牵连,所以一下朝立马回了府,思考对策。
“主君回来了!”
邹氏正和楚如意正对着帐本,瞧见楚父回来了,连忙迎了出来。
看着邹氏的模样,楚父面色更加不虞。
邹氏向来察言观色,如今看到了楚父面色深沉,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主君,可是朝堂上政事不利,这般不开心?”
楚父瞥了眼邹氏说道,“都是你养的那好儿子做的好事,如今我们与夏家交了恶,日后怕是会对我们不利啊。”
邹氏大惊,连忙问:“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把夏长青和楚辰的事情说出去,夏长青名声尽毁只能嫁入我们府中!两家联姻,夏家自然不敢擅自动我们。”
“不可啊主君,我们辰儿日后是要登科及第,做驸马的啊,如此一来,辰儿就毁了啊!”
“楚府倒了,我看他拿什么做驸马!”
楚父冷哼一声,不愿再与这不识大体的泼妇理论,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
“哎,你听说了吗?夏丞相家的千金被人破了身子,伤风败俗,不知检点。”
“真的啊?我记得这夏家家教良好,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果然是世风日下啊!”
“……”
人云亦云,很快,夏长青的事情就被传遍大街小巷。
楚寒之前有几味药没有买到,刚打听到郊外的湖边有大量草药,打算带着人去碰碰运气,可谁知刚一出府,就听到了这些污言秽语。
她气的面色铁青,这消息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楚家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