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庚帖,明日上许府拜会。”
……
老夫人已经歇下了,朱妈妈就没再打扰,只把许瑾璇送回院子,叫醒了榆柳桑槐吩咐一番,这才回了老夫人院里。
听得此事,两个丫鬟都不敢再睡,轮番守着,生怕姑娘再出点什么事。
翌日一早,朱妈妈就和老夫人说了这事。
“姑娘只说,是遇着个什么神仙,带她飞过墙去的。”
老夫人沉吟片刻:“此事还有旁人知道吗?”
“老太太放心,奴婢虽然老了,这种事还是知道分寸的,除了咱们的人,再没有人晓得了。”
“事情蹊跷,这几日叫榆柳桑槐盯紧些,可别是什么歹人才好。”
老太太梳洗完毕,套上佛珠,又让朱妈妈把准备好的箱子拿过来,只等着今日众人来请安,有一场硬仗要打。
……
榆柳一早起来,做了几样许瑾璇爱吃的小菜,才叫她起床梳洗。
许瑾璇昨晚折腾了大半宿,本来是困极了。无奈榆柳做的小菜太香,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唤。
用过早饭,桑槐带许瑾璇去老太太那里请安。
许瑾璇的院子和老太太的隔得近,走几步就到了,屋里这会儿还没有别人,老太太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来。
祖孙俩轻声说着话,许瑾璇照例是装傻,扯着老太太佛珠上的穗子玩儿。
坐了片刻,魏氏带着几个妾室并孩子们来给老太太请安。
许林有五个女儿,却只有一个儿子,是魏氏所出,也曾有妾室怀过男孩儿,不是生不下,就是养不大,老太太因此对魏氏颇有微词。
她也是这么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魏氏的心思。
“正好你们都在这里,老身有件事同你们说。”
老夫人挥了挥手,朱妈妈捧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四小一大共五个箱子。
“阿璇的事,你们应当都知道了,她父亲叫她嫁一个毫无根基的兵鲁子,日后过得门去,定是要吃苦头的。”
老夫人顿了顿,目光移到魏氏身上:“她父亲既将她的婚事交给老身,那老身就不得不为她多做打算。”
几个妾室互相对视了几眼,都不明白老夫人想说什么。
老夫人打开最大的箱子,里面的银票地契装了满满一箱子:“这里是老身全部的嫁妆。”
老夫人从里面抽了几张银票,每个小盒子里放了一些。
“咱们府里五个丫头,三个小的,一人三千两,大的那个,五千两,这是祖母预备添给你们的嫁妆,等你们什么时候婚事定了,就到祖母这里来拿这个盒子。”
“除了这些,剩下的,都给阿璇。
魏氏端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洒了许多到手上,灼灼的疼。
老太太是侯门嫡女,嫁入许家带的嫁妆那可是雇人数都数不过来,每人就分那么丁点,,其他居然都要给那个傻子?
许瑾璇坐在老太太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和我没关系没关系……
“我库里还有些头面摆件之类的小玩意儿也一并都给阿璇添妆。”
这话一出,许瑾璇就感觉到一道仇恨的视线直直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正是站着魏氏身后的许瑾珊,那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