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丫头做不了了?说吧,该怎么做。”
这老大夫从医一辈子,算是个医痴,今天突然间听到点有趣的,自然也愿意亲自上手试一试。
在姚暖笙的理论指导下,老大夫做好了消毒,就是对缝针这件事情有些难受,最终还是动了手。
季望尘这会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哎,还真止血挺快的,行了,下边的事情就是我的了,我看丫头你好像也受了伤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这会,姚暖笙才察觉到自己胳膊上的伤,伤的不重就是划破了皮,也有些血迹斑驳。
刚处理了伤口,衙门刑房的胥吏就出现在医馆。
“刚才报官的当事人是不是在这?跟我们去衙门。”
姚暖笙将季望尘托付给大夫,就一个人跟着胥吏去了衙门。
衙门外看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姚暖笙过来主动让了道出来。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民女姚暖笙,状告云秀才下毒谋杀民女的夫婿,也就是云秀才的同窗季望尘,毒杀不成当场行凶,民女夫婿现在还在医馆生死难料。”
姚暖笙说着故意挤了挤眼睛,终于红了眼眶,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件事情处理起来非常的顺利,证人和证物就放在那里,人证物证俱在,云染根本抵赖不了,走了一遍流程。
最终云染被判收监,因性质恶劣,秋后问斩。
从衙门出来,姚暖笙心里挂念着季望尘准备去医馆。
“囡囡。”
“妹妹!”
刚一出来,她就被得到消息的二哥和二叔三叔给围了起来。
“你怎么还伤着了?”
乍一眼就看着她身上的伤,几个大老爷们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季望尘那个小子呢,他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能让你受伤,你长这么大身上连点皮都没怎么破过,就这么一天家里人没跟着,就受了伤,我非得要好好的收拾他不可。”
二哥姚从文气得咬牙切齿。
他在一家酒楼里面做小厮,听着客人们聊天的时候说起季望尘和妹妹被云染当众行凶的事情,当时吓得跟掌柜的说了一声就跑了出来。
去叫了开杂货铺和棺材铺的二叔三叔就往衙门赶,好在是赶上了。
“我没事。”
突然间被家人们这么的关注,姚暖笙心里面只剩下暖意了。
“望尘在医馆,刚才为了救我伤的挺重,都昏过去了。”
姚暖笙说着就跑了起来,急匆匆的往医馆去。
“就那个小子,保护妹妹受伤了?”
姚从文有些不相信,他的认知里面季望尘还是那个瘦瘦弱弱的家伙,还中了毒得喝药的药罐子。
“赶紧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三个人一路跟着来了医馆。
“丫头,你总算是来了,再不来这人我可拦不住了。”
这一进了医馆里面,老大夫就是一脸的怨怼,话音刚落,季望尘就扶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身上裹着绷带,严严实实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见到姚暖笙还扯出了一抹笑:“你回来了,你没事。”
刚说完,整个人双眼一闭,又倒了下去,也幸亏后边的药童反应快,给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