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的贵重,给了董姑娘在学中横行的底气,在她眼中,怕是只有公主方能入了她的眼。
看着周围人便是笑话都不敢看全都瑟缩在一旁,董姑娘觉着过往兰涟漪给她受过的气她是能还回去了,“兰七姑娘,我记着下堂课是到畅鸣堂,也让我见识见识你们兰家人的本事。”
说完话董姑娘就离开了,而听着旁边姑娘们的低声碎语,兰清弦才明白过来众人脸色为何有异。
以往按着董姑娘自恃甚高的性子万万容不下身边有不合心之人,还是姓兰的庶女,可方才的话说明畅鸣堂的那堂课众人要一起上,这是她突然宽容了?
没有人会觉着董姑娘转了性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要拿她不喜欢的人开刀解闷儿了,而且这一手还是个过去常有的节目,倘或倒霉的不仅仅只有兰清弦,下一个会是谁?
或是看戏或是紧张,本是年轻活泼的小姑娘们到了畅鸣堂竟是格外的安静,教画的先生才不管其中纠结,她按部就班带着姑娘们走到了畅鸣堂附近的冬冬莲池。
“画中的技巧我讲过不少,你们的小作也交过不少,所以今日为师让你们好好观察这一池的冬冬莲,五日之后,为师要看到你们的画作。”
不允许常常来看,只能此时细看回去慢慢画,对于谁来讲都是不小的难度,到底有心气儿不愿落后,所以每一个都将一双眼戳在了池中的冬冬莲上,手上还不忘了随便于白绢勾勒两笔。
却听扑通一声,好似有什么跌进了池中,有学生尖叫起来,“有人跌进去了!啊啊啊!”
不用说跌进去的正是兰清弦,而动手的那一个谁也没看清,兰四姑娘纵是再不喜欢兰清弦,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救人啊!是我妹妹掉进去了!”
先生也吓坏了,忙是叫人下水,可是几个守卫都跳下去了连兰清弦的头发丝都没有捞到。
四姑娘不知如何是好,而身边有人开了口,“湿衣贴身,守卫又都是男子,便是捞上来也漏了春光更同外男有了接触,等着兰清弦的只有随便挑个人嫁了,或许对方是个屠夫也说不准。”
能这般添油加醋的自然是董姑娘,四姑娘甚是僵硬地转头看,“董思韵,你的胆子都要撑破天了!”
董姑娘董思韵觉着自己计谋已成,她似乎都不怕四姑娘多说什么,更不会注意到,被山石遮挡的冬莲池的另一面,有一人猛的从水中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