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好心人,假若此事有些微暴露我也会算在你们头上,到时你们会是怎样的境地我也无法保证。”
半夏将最后的解药交给了对面的人,像是为了印证兰清弦的说法给她绝对的地位,而江生拱手给她施了一礼。
“七姑娘你放心,我们兄弟三人从不曾到过煊华,又如何能认得你?船一启程,后会无期。”
看着江生他们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淹没在夜色当中,兰清弦的肩膀松了下来。
这些日子,兰清弦没有一日能睡好,毕竟要让兰方诚自己选择江生,可是有不小的难度,好在江生也是老手,在无赖和书生两个角色当中转换得游刃有余,让兰方诚失了警惕。
是了,从兰方诚在家中拦了兰清弦的路开始,他的一举一动就没有离开兰清弦的眼睛,与其说是他算计兰清弦,不如说兰清弦请他来算计自己。
外人看不出兰家的猫腻,而家主实在精明,立时就找出了症结所在,直接关了兰方诚的禁闭,都不是上台面的把戏,家主也要给他面子,便是兰家其他人也摸不清家主真正的心思。
兰家因着有人信道,故而请了一位道人常住兰家,而道人修习的地方正好也成了家主收拾兰方诚的地方。
只见兰方诚跪在冷砖之上,虽是脊背挺得笔直,却忍不住膝盖发颤,兰家主看他一副烈性的样子,倒是被气笑了,“诚哥儿,你这是在跟老夫较劲儿?”
兰方诚没喝过水,嗓子都有些哑了,“请祖父明鉴!诚儿断断没有那样的意思。”
兰家主用手杖狠狠在地上戳了一下,“你翅膀硬了呀!老夫的话你也敢回嘴了!
兰方诚你到如今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吗?那就让老夫告诉你!
其一你溺爱三姐儿,纵得她无法无天不知悔改!其二你为了报复七姐儿,连累了家中所有的哥儿和姐儿!其三你联络外人招惹歹人,令你叔祖父在众臣面前蒙羞……条条该打!
诚哥儿,倘或不是你祖父我压下了这桩事,你此时就应该在宗祠里面了!”
兰方诚是兰家主看着长大的,自来骨头就硬,他心中不服气,便是说破大天也无用,“祖父,你真相信兰清弦在其中全然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