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样的场面各家的姑娘们都是掩了踪迹,尽量不在人前暴露,生怕留下些不好的传言,但莺哥还真是反其道而行之,言语间鼓励兰清弦出去说是让她也沾沾烟火气。
兰清弦倒是都不推拒,莺哥说什么她就去做,还真出了自己住的小院。
兰灵寺不小,这一路上有不开眼的男子搭讪,莺哥虽说拦在中间,可也纵着兰清弦和这些男子讲话。
其中有一个男子甚至留下了自己贴身的物件给兰清弦,只说和她有缘,是一定要维持好这份机缘,兰清弦面色羞红,笑着就收下了。
莺哥不是不疑心兰清弦,毕竟目前的计划都太顺利了,然而她只要一想到那人给她的承诺,她也就顾不了许多了。
是夜,莺哥听见门外有声响,她悄悄出去一看,只见白日给兰清弦留信物的男子正和兰清弦站在一起,两人距离颇近,看着着实亲密。
莺哥暗自冷哼了一声,这兰清弦竟是个这样不检点的,亏得她算计了许多,却原来只是一个稍显清秀又会甜言蜜语的书生就勾走了兰清弦的魂儿。
待兰清弦在回到煊华的路上,仍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想来那书生可是把住了兰清弦的脉,莺哥也不耽误,一到了兰家,找了个借口就溜出了歌芜院。
在无人瞩目之处,莺哥给她对面的人行了个礼,“你放心,七姑娘到底经见的场面还是太少,已经上套了,过两日就可以收网了。”
对面那人被假山掩去了大半个身子,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脸,“你也不要放松警惕,她可是一手把涟漪送出了兰家……”
这般隐秘的对话确实在无人之处,但世间之事谈不上一个绝对。
大约又过了两三日,兰清弦休息够了,便要去族学听讲,只是还没有听上半个时辰,就有几个粗壮的妈妈来领人了。
众人皆是不知发生了何事,一群一伙地也跟着看热闹,待挤到门口,只听门外一人嗓门甚是响亮。
“我不是什么登徒子,莫要碰我,我手中有信物,确确实实与你家七姑娘在兰灵寺私定了终身!
七姑娘!七姑娘!我是江生,我来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