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俭瞥了眼王谦,他歪着头打量眼前的“云六”,啧啧:“怎么感觉你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了。”
站在云朝夕身后的倚剑眼皮一跳,连忙朝云朝夕看去。
云朝夕却显得很淡定,她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睨了下谢俭,“本少爷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明天你就会发现,我比今天更英俊。”
倚剑:“……”五小姐真是绝了!
谢俭哈哈笑了,说:“云小六,你确实变了,变得更有趣了。”
王谦也是微微笑了,他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云朝夕面前,“今日不是哥哥们临阵脱逃,实在是那年珏出的题太难了,你知道的,哥哥们马上就要参加科试,这要是在这里丢了脸,影响的可是未来的仕途。但小六你就不一样了,晚几年再考都不打紧。”
“那年珏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云朝夕冷眼看着蠢弟弟的这两个狐朋狗友。
王谦往回收的手在空中停顿了那么一下。
谢俭同王谦交流了一个眼神,他打着哈哈说道:“不过是一介寒门书生,能有什么隐藏身份。”
云朝夕将端起的酒杯重重放下,眼神含霜,“到了这时都不肯跟我说实话,你们真的有把我当兄弟吗?我祖父可是云国公,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谦和谢俭脸色同时变了。
王谦挤出笑容,说道:“别生气,我们那也是怕你知道他的身份后误会哥哥们故意拿你当枪使……”
“难道不是吗?”云朝夕质问。
谢俭拍了一掌桌子,佯怒地说道:“云小六,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说起来,你亲祖母和现任国公夫人都是我姑祖母,咱们可是一家人。”
血亲都能互相算计,更何况还隔着那么远的关系。云朝夕心里冷笑了声,面上却缓和了下来,嘟囔:“被隐瞒的人是我,要生气也该是我生气。”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哥哥们保证以后不会再瞒着你。”王谦当起了和事佬,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我们会瞒你也是不想你知道对方的身份后畏首畏尾的,咱们是一个阵营的,又不会害你。”谢俭跟着说道。
“也别以后了,现在就告诉我,为什么要去试探年珏的学识,他厉不厉害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云朝夕端起了酒杯,轻轻晃荡里面的酒液,若不经意地问。
“当然有关系了。”谢俭突然停住,他抬手示意屋里站着的小厮都出去,“你们几个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人偷听我们说话。”
倚剑犹豫了,在云朝夕点头示意下,这才跟着其他人走出去。
当房门合上,王谦说道:“因为你还小,我们不想给你太多压力才瞒着你,不过我们都是这漩涡里的人,谁也无法真正旁观,你早点知道也好。”
云朝夕没有说话,轻轻转着酒杯,等着他们的下文。
“我们就是好奇,那位能稳坐东宫这么多年到底有何本事,明明闹出了那么多事,可圣上每次都只是小惩,但据我们所知,圣上更看重大皇子,要知道大皇子的学业可是圣上亲自过问的,这是东宫那位都没有的待遇。”谢俭说道。
云朝夕转酒杯的动作停住,关于这一点,她也很好奇,上辈子以外挂方式陪伴了太子两年,她都未曾搞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