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一个太子怼天怼地,确实不太合适,以后她得控制她自己才行,不能把太子给教歪了。
“年兄,听你的口音,你是京城人士吧?”一个带着外乡口音的学子说道。
“抱歉,人有三急,我先去解个手。”太子朝那个学子拱了拱手,起身要走。
“一起啊!”学子也跟着站起来。
太子:“……”
云朝夕想笑,不过看到太子暂时不再被人针对,还有人主动表达亲近之意,心里更多的是一种老母亲般的欣慰之情。
“你好好与这些学子相处,我走了。”云朝夕递了一个念头给太子后,退出了这外挂模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云朝阳那小子已经离开了学堂,应该也快回来了。
她起身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等着春竹把人请来。
“力气那么大,装什么柔弱!”一个暴躁的声音从门外传入。
这话显然是说与她听的。
下一瞬,“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六少爷,您轻着点,小姐在休息。”春竹轻声提醒。
“大白天,休息……”云朝阳踏进房间,下一瞬对上了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他顿时噎住。
“在别人那里受了气,发姐姐这里来,你觉得合适吗?”云朝夕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自己对面的位置上。
“先喝点水,不就是打赌输了嘛,下次赢回来不就好了。”
云朝阳脚下一顿,惊疑不定:“你如何知道我与人打赌了?”
“我不但知道你和人打赌了,我还知道你们赌了什么。”云朝夕微微一笑,像个老神棍。
云朝阳甩袍坐下,身体前倾,凑近云朝夕紧紧盯着她:“那你说,我和人赌了什么?”
“鸭,兔。”云朝夕轻轻吐出两个字。
云朝阳一脸震惊,他正要追问,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春竹,使唤道:“你和倚剑去厨房拿点吃食来。”
他的贴身小厮倚剑正站在门外候着,很懂事地没有进女子闺房。
春竹行了一礼,走出了房间,同倚剑一起往厨房走。
云朝夕眯了眯眼,目光暗戳戳打量云朝阳,这小子还算有点心眼,知道把下人支开。
“你在这后院里,是如何知道国子监发生的事?再者,我刚与人打完赌就回来了,路上没耽搁时间,你怎会知道得如此之快?”等屋里没有了外人,云朝阳便忍不住问道。
“如果我说我有神人护着,你信吗?”云朝夕好整以暇地说道。
云朝阳张口,他想说不信,但突然想到了云朝夕从蓄意绑架她的歹人手里平安脱险的事,突然觉得也不是不可能,不然她知道国子监之事还真没法解释。
“神人为何只护你?”他眼珠提溜转,往屋里扫了一圈,“我与你一同出生的,为何不选择我?”
“因为你太蠢了。”云朝夕掀起眼帘眺了他一眼。
云朝阳瞪大眼睛,怒目道:“我怎么蠢了!本少爷聪明着呢!”
“呵!”云朝夕冷笑了声,“你确实够‘聪明’,被人当刀使都不知道。”
云朝阳想反驳,最后只是心虚地请教:“是不是神人跟你说了什么?”
云朝夕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目光扫向云朝阳,老神棍姿态附体:“神人说你今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血光罩顶,需要我出去帮你化解,不然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