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弈深却从来没有听说幼筠有一个姓齐的朋友,她的异性朋友要么是亲戚,要么就是凌家的世交,且多半不如何来往。
正想着,汽车夫已经把车开过来了,请他上车。
他今晚却是要和方小姐一道,去一位名宿家里聚会。
其实凌弈深不喜欢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从前他就以脾气古怪、清高孤傲著称。但自与方小姐结识,二人经常在人前结伴出现,无怪乎周围所有人都觉得他很中意方小姐,或者马上就要和对方结婚了。
他坐在车上,只是默然出神。忽然,一辆敞篷跑车从街面上招摇而过,凌弈深的眉一下就拧了起来,道:
那辆车是谁家的?
汽车夫只看到一闪而过的车牌号数,想了想:好像是总理家的。
我记得总理家的五公子经常开这辆车出来,上头坐的仿佛就是他。
不止如此,凌弈深除了看到驾驶席上的华服少年,旁边的副驾上一个娇小少女,俨然便是幼筠。
他面色沉然,声音比平日还要冷冽:
追上去。ъLsんцъеń.còм(blshuben.)
啊?汽车夫不免怔了一下,从车前玻璃上看到他如冰的双眸。
我让你追上那辆车。
是,是先生汽车夫此时已知道凌弈深动了怒,连连踩下机门,心里虽想问,那聚会不去了?方小姐不接了?但他又不是傻子,哪敢再多说一句?
只是那跑车开得飞快,就在这一耽搁间,已是失去了踪影。前面又是三岔路口,并不知那车开向了那个方向,汽车夫犹豫着不敢发问,半晌,才听到凌弈深说:
罢了,回家。
晚上直到快十一点了,院子里才传来喇叭声。
幼筠穿着一件丁香色薄缎短旗袍,腰身掐得细细的,手里还挽着一只玫瑰花球,走路时嘴里哼着歌儿。
方欲踏上楼梯,她听到沙发里传来一句淡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