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妹在这里开玩笑,三姨太冷不丁道:
我瞧任小姐就很不错,老三不是喜欢留过洋的女子吗?人家也是从欧洲回来的,和你岂不是有许多话说?
俞怀季放下茶盏,只笑了笑:
您又说玩笑话了,我和人家不过就见过几次面,朋友都算不上,如何就谈到这些上来了?
说着便站起来:公司还有事,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
他这样说时,人已出了门,听差忙打起一把雨伞,朝阶下走去,俞太太叹了口气:
你也是,明知这孩子的脾气,何必又把话说得这样急?
她因着三姨太是俞怀季的生母,总敬着对方几分,只是她也太不会说话了。
三姨太道:太太,我也是一心为他好。我肚皮里养出来的,还能害他不成?
那任家如今炙手可热,任小姐人又漂亮又洋气,还能挑出比她更好的?老三从前就不听我的话,我也是为他操心操够了
她如此絮絮叨叨,又翻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俞太太听得腻歪极了。两位小姐自然也不能插嘴,只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实以俞家的权势,儿媳家是穷还是富又有什么打紧?但三姨太约莫因着自己出身卑微,便立意要给儿子娶一个高门媳妇,增光添彩。
偏这位任小姐也是个妙人儿,她是女留学生,吃过几年洋墨水,学了些洋人的浪漫作派,因见俞怀季是个绝佳的夫婿人选,索性主动追求,对方不理她,她还要自己打电话过来。
她们这一老一少两相夹击,弄得俞怀季不胜其烦。
但一边是母亲,话不能说得太重,一边又是女士,当然也不能总不给人家面子。
俞狗:太受欢迎了,烦
绣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