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自己还能拿出多少,又能求婆婆拿出多少,实在不行就去左邻右舍借,去求求谈家
想到这里,她转身就要跑,玉芬忙道:
嫂子,你去哪?
元绣道:回去拿钱。
玉芬道: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啊。
元绣只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便不说话了。
还是袁鹏举说:大嫂,孩子出事,我们都着急。可是你想想看,手术不算外,手术完了,是不是要住院?三等的病房,一天都要一块,还有吃药、打针,哪一样不花钱啊。
我看这洋人准是吓唬我们,咱们回去再请个高明点的大夫来,给阿虎扎两针,准好了。
出乎意料,元绣此时竟十分平静,她说:
你的意思,就是不治了?
袁鹏举道:我没说不治啊,我是说
他冠冕堂皇的话其实全没进入元绣的耳朵,站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她只觉身处冰窖之中,那寒意浸透骨髓。
我治。
我给他治。她一字一顿地说。
我就是卖了我自己,也给他治!
说罢,她就要转身。可是脚下一软,也不知是不是急痛所致,几乎栽倒。
一双大手便在此时将她从后环住,手腕上戴着支瑞士表,那手指根根修长,真如青竹般好看。
玉芬夫妇一怔,俞怀季已松开手,风度翩翩地道:
真是抱歉,我来迟了。
我听人说孩子进了医院,这里的约翰院长和我是老朋友,有他在,孩子定然平安,诸位不必担心。
嘻嘻嘻(*/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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