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祀子终于撑不住趴在了地上,啊一声痛呼。
李氏听到痛呼声,心中畅快,一边飞舞的藤条,一边要用脚踩她,就在她的脚要踩到司祀子脸上的时候,最疼司祀子的父亲司北堂一个箭步跨进祠堂,一把薅住了李氏挥动的藤条。
李氏被拽了一个踉跄,没有稳住脚步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儿?”司北堂心疼的看着司祀子背后冒出血迹,问着李氏:“谁给你的胆子,在祠堂动家规?”
李氏心中一惊,眼神迅速的翻转起来,就在她要开口,司祀子一下子扑在了司北堂脚边,抱住了司北堂的腿。
属于父亲的温暖,从父亲的腿上传来,让司祀子痛哭叫了一声:“父亲。”
最疼爱她的父亲还活着,活着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替她说话,疼爱着她,没有被赫连决杀死扒出坟墓挫骨扬灰。
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父亲还活着,忍冬还活着,她在乎的重要的人,都活着。
司北堂被司祀子放声痛哭吓了一跳,这个女儿,他一直省心心疼,也知道,她若不真正的委屈,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哭。
他伸手摸在他的头上,放低声音安抚,“阿招,别哭,父亲给你找大夫。”
自己的小名被叫出来,司祀子哭声怎么也止不住,心中的不甘,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倾泻出来。
司北堂着急万分,忙忙叫人去请大夫,让忍冬把司祀子扶回房间。
李氏哪里轻易的让她走了,今日她的女儿受的委屈,丢掉的颜面还没有讨回来,“老爷,你误会我了,阿招在这里跪着是母亲的决定。”
司祀子一听李氏这话,就知道李氏准备把打她的事情推给祖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当下心中一动,自己故意白白受了这么多打,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她脸颊半边红肿挂满泪水,转了个身,对着李氏重重的磕头,倔强又委屈说道:“夫人,都是阿招的错,你就算打死阿招,也是阿招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