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祖母也同意了,同意只要赫连家过来提亲,妹妹就能嫁给赫连家,所以妹妹得好好保重,千万不要出现任何差错。”
浴桶里的水溅出来,司沁儿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满是憋屈,却不能挣扎。
她不能让自己的脖子溃烂,好不容易决哥哥说要娶她,决哥哥就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姐姐说的是,决哥哥是父亲为姐姐定下的婚事,突然转嫁到妹妹头上,父亲那边该如何是好?”
司祀子手中的丝瓜络刷在她的脖子上,哪里会听不懂她的意思,她也知道要名声,串戳着让她去跟父亲讲,她是迫不得已才捡下这门婚事她不要的这门婚事的。
“妹妹不必担心,父亲下朝回来就会知道,到时候父亲若是怪罪,妹妹只管往姐姐身上推就是。”司祀子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手中的丝瓜络把她的脖子刷出一道道血丝。
司沁儿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羞涩一笑:“这样会不会不好,妹妹不想抢决哥哥。”
“我知道。”司祀子笑眯眯的接下她的话:“你和赫连三公子总共也没见过几次,更加不可能心悦于他,现在你只不过是为了姐姐着想,到时候父亲问起,你就是告诉父亲是姐姐不愿意嫁给他,就可以了。”
司沁儿微垂眼帘掩盖住巨大的惊喜,声音弱弱道:“妹妹都听姐姐的,姐姐让妹妹怎么做,妹妹就这么做。”
“沁儿真是乖。”司祀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中冰凉一片,突然哎哟喂一声:“妹妹的脖子都流血了,姐姐出去给你买些药,忍冬,去叫绿翠过来伺候二小姐。”
司沁儿巴不得赶紧走,忙不迭的说道:“姐姐快去,妹妹自己可以。”
司祀子把手中的丝瓜络往她手上一塞,声音轻柔软绵:“那姐姐先走了。”
说完站直了身体,甩了甩手上的水,带着忍冬就离开。
吴妈妈在外面敲着腿嗑着瓜子,好不悠闲自在。
司祀子眼睛余光看见了忍冬脸上的五个手指印,心中有了计较,拿了银子:“吴妈妈,妹妹脖子上被抓伤了,需要买一点伤药,我要去祠堂跪着,劳烦妈妈了,这是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是司祀子十天的月例,一盒伤药也就百文钱。
吴妈妈知道伤药的价钱,就知道有银子赚,当下翻起身来,一把捞过装银子的钱袋,“大小姐放心好了,老身保证办得妥妥的,大小姐放心去祠堂跪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