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真有什么急事。
容叔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完全摸不着头脑:“她怎么突然走了?”
“可能是想起有什么事没做吧。”容娇掩唇一笑,催促道,“好了,快去睡吧,我的好三哥。”
送走了容叔书,容娇的小院彻底安静下来。
她敛起笑意,唤过擅长打听消息的婢子霜降。
如果只是普通的受伤,倒也罢了,偏偏这事牵扯颇多,朱雨萌不合常理的关心,就越发显得奇怪了。
“你去盯着朱小姐,看看她最近都在和谁来往,行为举止可有不对劲的地方,倘若发现异常,立刻回报给我。”
“是。”
借着养伤的名头,容娇窝在院子里休息了好几天,可谓是歇了个爽。
等她想起来出门活动活动时,京中的流言已经传得不成样子了。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说是容娇晚上为了进城,对守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要知道守将是按规矩办事,并非有意为难容娇,她如此行事,岂不是不把国法看在眼里?
京中的贵女们本就看不惯容娇,听了这说法,你一言我一语的,生生把传言讲得有鼻子有眼的。
像是她们亲眼见过一般。
这就导致容娇踏入京中新开的酒楼“临渊”时,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
她手中握着的花鸟团扇恰好遮去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秋波流转的妙目,含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回看众人。
姬长安立在二楼的包厢里,端着一只白瓷酒杯,无声地往下看去。
容娇今日穿了新制的雪青色绣兰花留仙裙,发髻高绾,细细的罗带束着不盈一握的纤腰。
正如空谷幽兰一般,高洁出尘,惹人向往。
男人垂着眼,神色寡淡无波,只有握着酒盏的手指悄无声息的紧了紧。
“别捏了。”他身边的白星渊打趣道,“再捏就要碎了,这可是我重金买的一整套白瓷,碎了多可惜。”
作为酒楼的主人,他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资产的。
临渊楼开业声势浩大,传闻厨子是御厨后人,当天人满为患。
容娇是个嘴馋的,容仲书早早为她订了张四人的方桌。
兄妹四人到时,楼里已经是香气四溢了。
菜上得很快,色香俱全。
容娇不禁食指大动,沉迷之余,还心有不甘地去偷瞧旁边桌上的汤浴绣丸。
容仲书好笑:“若是喜欢,再点就是。”
“浪费。”容娇眉眼微弯,透着丝狡黠:“或许我们下次再点呢?”
这顿没吃完,已经预约了下一顿。
容伯书自然无有不应。
气氛正好,一旁突然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说话的男人声音不小,几乎压过了在聊天的其他人:“这中原酒菜都是什么玩意儿,一点也不带劲,难吃得要命。”
男人就坐在容娇不远处的地方,一身异族打扮,看着年纪不大,察觉到容娇的目光,他勾唇一笑。
“只有旁边这位小娘子带劲,不如随我回草原吧?”
话音刚落,容叔书把碗一放,站起身来,冲着男人的脸,一拳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