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推开门,对她说,“屋里有干净的衣服,快去换上吧!”
柳芸停住脚,看着他那佝偻地身影,问,“你当真让我进屋去?”
这老头子在算计她!
那屋里的呼吸虽浅,可做为一个对声音相对敏感的偷来说,还是听的很清楚的。
老叫花子点头,“听话!”
柳芸再次看了他一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就抬脚进了屋,房门在她的身后关上了,并传来落锁声!
柳芸没动,靠在门板上,渐渐适应房中的阴暗。
这屋子不大,进来就是个小堂屋,有一张小桌子,两把旧椅子,桌子上摆了一套红色的衣服,旁边还放了张纸,“婚书”二字很显眼,她的名字也看得清!
眉心微动,这老家伙果然不简单!
这才多会儿工夫啊,他不但准备了嫁衣还办好了婚书!
右侧挂了个帘子,隔了间内室出来。
只是有股伤口糜烂的味道!
“出去!”冰冷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柳芸眯了眯眼睛,那老头会不会有些饥不择食?
才买回来就要安排入洞房?
有点生气。
不过,她现在浑身湿透,只想换上那干爽的衣服!两步来到桌前,就把衣服拿到了手里,顺眼看了下婚书——白大郎!
呵,这要是个真名,她把婚书吃了!
这时,内室里传来“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而后门帘下透出一只苍白的手,帘内声音更加阴冷也更加着急,“滚出去!”
柳芸非常的不爽!
她不过就是想换下湿衣就让人撵了两次了,爆脾气直冲脑门!
上前一把抓住那只手,将人从内室拽了出来,腰部一用力,就将人从头顶给摔了过去。
回身下压,用膝盖抵住他脖间动脉上,只要她想,瞬间就可以取他性命。
“本姑娘只想换件干衣,你却一直撵我,活腻……”
那如墨般的眸子,白净棱角分明的脸孔……这不是三天前,芸娘从江里捞上来的少年吗?
柳芸娘江中浣纱十年,鸡鸭鹅狗什么都能捞上来,可人就捞了那么两个,自然记得清楚!
只是没想到,这少年被老叫花子捡回去了,还跟自己扯了婚书,这可有意思了!
这一愣神的工夫,就被少年推到了地上,胳膊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吸着凉气瞅了一眼,皮肉外翻哗哗流血,应该是掉江里的时候划破的!
她皱眉,扫了眼倒地起不来的少年,那长裤粘在腿上,糜烂的味道很重。难怪会摔到地上,应该不能走路了!
只不过就这一小会的工夫,他原本白净的小脸染起了不正常的红润,呼吸又急又重,身子更烫的惊人。
柳芸眉心一动,“那老家伙给你下药了?”
真是个不干人事的老王八蛋!
抓着少年进了内室,少年已逞兽状,可见药效很猛!
只是少年努力控制着自己,紧扣着床板,又急又臊地喊着,“不想死就赶紧滚……呃……出……去……”
柳芸砸了他两拳头,少年才缓缓倒了下去。
甩了甩手,这小身板力气太小了,打个病号还这么废劲,唉!
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少年的腿……纵使她有千般医术,没有药品也是完球哇!
咋整?
忽觉蓝光一闪,她仿佛在左手的食指上看到了一枚戒指!
有点像她偷的那个,只不过当日它珠光宝气的,刚一忽闪像块破石头!
就是转眼没影了!
她愣了一下,眼前慢慢出现一个小小的空间。
她所需要的药品一一摆在那里!
咦,这是出现幻觉了?